花3万报少儿编程课,被告知9岁晚了点!资本“圈钱”的又一个坑?(下)
事实上,少儿编程也并非在全国遍地开花。从“全国青少年创意编程与智能设计大赛”公布的数据看,有接近四分之三的作品来自四川、江苏、浙江三省,这三地恰好是政策吆喝得最厉害的地方。就全国范围来说,缺乏权威评价体系、课程体系以及工具“洋化”是当前少儿编程的普遍问题。
目前,国内大多数课程体系参照美国计算机教师协会的标准和工具:7岁以上的孩子开始Scratch图形编程,9岁以上开始接触Python代码编程,开发小游戏、爬虫、网页制作等,10岁以上的孩子开始NOIP算法编程,学习C++的基础理论、掌握针对NOIP的算法核心知识。
主要采用“图形-代码-算法”的阶段式编程,同时还搭配了一整套的软硬件教学体系,类如游戏、机器人、开源硬件平台等。
相关的主要玩家也大多采取“拿来主义”:网易卡搭编程采用美国计算机协会的标准,从零基础的入门到高级别的算法课程;编程猫推出了图形模块在线编程的课程,帮助零基础的孩子进行编程入门。
从整个行业来看,现有市场的编程教育还只是Scratch承载的低龄版编程教育,再然后就直接跳转到成人版编程教育,缺少面向青少年的过渡阶段。
而且,国内在此领域的“资深玩家”,大多为传统教育机构和机器人培训机构,“少儿编程”无非是其业务拓展的一个“噱头”,对于课程设置、工具研发、师资培养缺乏深入研究,基本上处于一种“靠天吃饭”的状态。
即使在一些对“少儿编程”比较重视的城市里,情况也大多如此。上海学校里的信息技术课程里,80%的教师非科班出身。
不少打着“少儿编程”旗号的培训班成了“薛定谔的编程”,看似每天都在培训班里学习,又什么都没有学会。
资本的态度也很“诡异”,一边看好少儿编程的未来趋势,一边又只爱A轮之前的投资,对于B轮和C轮“瞻前顾后”。
黑板洞察研究院2018年少儿编程行业报告显示,截至2018年8月,在少儿编程领域获取融资的54家公司中,获得B轮、C轮融资的公司合计不超过6家,Pre-B轮仅一家,除去战略投资、公开发行的几家外,其余大部分公司均处A轮及以前阶段。
在2018年的GET2018教育科技大会上,网易卡搭编程负责人曹智清认为,少儿编程还处于幼年期,并直言少儿编程的发展离不开政府主导。
这是一个看起来不那么商业化的答案,却是个适合中国市场的办法。
少儿编程的小风口,几乎是《新一代人工智能发展规划》一手缔造的,倘若大部分省份将编程加入青少年的必修课,少儿编程的黄金赛道似乎不会有太多质疑。
编程教育从非刚需到刚需,改变的不只是家长花钱的态度,还有一整套的教育体制,好比说编程课的普及势必要调整数学课的教学,大学课程中才涉及的“贝叶斯定理”(数学领域关于概率推理的一则定理)可能要深入浅出的灌输给中学生们。
针对这一点,头部机构大思码直接锁定与学校达成深度合作。大思码首选地推城市即创办地成都,自2018年3月起推广至今,已进入成都27家小学,覆盖学生达4万人,预计2018年末将拓展到80家小学。
与此同时,大思码还和成都市教育主管部门进行相关课程的大纲制定及内容开发,并为成都市教育大数据承担数据采样的工作,仅本期教材就涉及50余所小学,覆盖8.7万人。
无疑,大思码的做法加速了编程在公立学校下沉的速度,一旦此模式走通,势必加速少儿编程市场化的进程。
此外,相关比赛也能推动少儿编程市场化的发展。“全国青少年创意编程与智能设计大赛”就是一个例子,前后两年作品提交数量的15倍增速,不难印证家长们对于类似比赛的热情。
对于比赛,较为理想的方案是设计好比赛机制和级别标准,如现今钢琴比赛晋级,极大地催生了家长和孩子对钢琴的热情。通过比赛不断向县市级渗透,创造“应试培训”的机会,在市场渗透率方面必然有着事半功倍的效果。
当然,无论何种玩法,都跳不出市场需求这一核心点。伴随国内“编程风”愈演愈烈,如何让少儿编程在资本的追逐下成为教育领域实实在在的新刚需,才是整个领域的落脚点。
唯有如此,才能平息少儿编程资本涌动背后的浮躁,否者,等待入局者的又将是见惯不怪的“风口过后的一地鸡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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